我只想有一天和你拍下最美的那张照片!

或许上帝真的存在

时间过得飞快,不知不觉已经八月了,我来到乌干达竟然已有了一个月,而这也是荡哥休学旅程的第三个月。
早些时候,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印度的邮件,是荡哥写给我的。令我惊讶的是,荡哥走了这么久,没想到竟然还在印度,还留在加尔各答。
那是一封很长的邮件,荡哥把他这三个月在仁爱会的经历与感悟全都写在里面了。三个月里,他在Kalighat(垂死之家)服务了一个多月,之后他又去到ShiShu Bhavan(儿童之家)一直服务至今。
他说,在Kalighat的那一个多月,是他人生中最难忘的一个月。这一个多月里,他的工作最开始只是为病人洗衣服,重复而又单调的工作。再加上工作环境又十分恶劣,衣服上都是病人的大小便,我是真的无法想象,他是怎样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。
后来,一个多星期后,他得到了修女的许可,能够去照顾病人了。可是,没有学过医的荡哥,也只是做着给病人喂喂饭,扶病人去上厕所的工作,偶尔也会陪病人聊聊天,虽然彼此都不知道对方说什么,但荡哥说他的每个下午都过得快乐而又充实。直到后来,他的第二个病人离世后,荡哥的心情失落到了极点,然后终于无法忍受的家,离开了垂死之家,去了儿童之家。
荡哥说,那个病人是个印度的老人,六七十岁了,不会说英语,但是他却能荡哥很好的相处。几乎每一个下午,他们都能欢快的度过。老人最喜欢荡哥的相机了,每当荡哥给他拍照时,他总是乐呵呵的,不断地变换着自己的动作。每当看到显示器中的自己,老人也总是咧开嘴笑。也因为老人喜欢拍照,荡哥和其他的志愿者都称老人为“模特”。
可是,现实真的很残酷,老人与荡哥仅仅相处了两个星期左右,就分隔在了两个世界……
那是一个星期天,大晴天,太阳似乎要把所有东西都烤焦一般,拼命的散发着热量。荡哥从闷热的公交车上下来,走过熟悉的小道,穿过大门走向老人的床位。可是,床上并没有人,荡哥开始并不以为意,以为老人只是被修女扶去上厕所了,直到修女们从门外抬进了另一位病人,放在了老人的床上。荡哥终于意识到,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——老人去世了,在荡哥到达这里的前半个小时。
荡哥在邮件中是这么写的:“这里每隔几天都会死人,刚开始真的很触动,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真实的感受到死亡。可是死多几个后,自己也渐渐变得麻木。死去的病人被抬出去时,自己可能会停下手头的工作,抬头看一看,但脑子中什么想法都没有,然后继续工作。可是,直到老人离世,我才再次发现,死亡对于旁人来说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——好好的一个人,明明刚才还坐在床上与你聊天,可是你出去一小会,人就没了。”
对于荡哥来说,这两个星期他与老人建立了一种感情上的联系,老人的死对于他来说相当痛苦。消沉了几天,荡哥觉得,垂死之家的工作环境太过压抑,于是他终于忍不住申请调去了儿童之家。
相较于垂死之家,儿童之家的工作环境没有那么压抑,但是也是会让人觉得心酸。哪里主要收留这0-3岁的孩子,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有着身体上的残疾。荡哥每天的工作就是照顾他们,洗衣、喂饭,活脱脱一个奶爸。不过,这显然对荡哥来说是好的,说不定能够让他忘记在垂死之家那段伤心的经历。
邮件的最后,荡哥说,他的旅行计划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分之一了。他决定再次启程了,印度离西班牙还是有着相当一段长的路程。至于为什么在印度,在仁爱会呆了这么久,他也不知道。但他说,他总觉得无形之中,总有一股力量牵引着他,让他去做一些善事。
“或许这就是上帝吧!”荡哥在刚才的聊天中这么回答我,“没有具体的形象,只是一股神秘的力量,吸引着你,把人性中最善良美好的一面全部释放出来。”
后来,我也跟他聊起了我在乌干达的志愿者生活,以及我发起的慈善募捐。对于此,他是相当的支持我,也希望我能坚持下去,真正把这次募捐做好。他也很羡慕,因为在印度,在仁爱会,他没有条件,也没有伙伴能够跟他一起发起这样的一次活动。而更重要的是,他们根本不需要这样的帮助。
他说,仁爱会的修女会对每一位来他们那工作的义工说:“We don’t need your help, but you need to be here.”就像是一种仪式,告诉每一位义工,来这儿工作并不是为了帮助别人,而是为了帮助自己,通过帮助别人这样一个方式。然后,从中学会去爱,去付出,去影响身边的每个人。
就好像,我现在在乌干达的这所学校,其实他们有着自己的赞助人,我能够帮助到他们的已经很少了。但是,通过这样一个募捐的活动,我希望自己能够发掘出自己内心中最光明的那一面,去改变自己,影响别人,从而改变这个世界。
这是我个人的梦想,也是荡哥的梦想,所以我会继续向前,直到某一天,我与荡哥再次相遇,改变世界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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